出版社 : 上海译文出版社; 第1版 (2019年1月2日)
出版日期 : 2018年12月1日
品牌 : 上海译文出版社
语言 : 简体中文
文件大小 : 872 KB
天赋
编辑推荐
★纳博科夫的“追忆逝水年华”,自述“一个作家的诞生”全过程
★ 致敬俄罗斯文学的乡愁之作
★ 一幅野心勃勃的青年艺术家肖像
★ 文字炼金术士成长史,由稚拙的开篇到天资熠熠的终局
内容简介
《天赋》是小说大师纳博科夫早年的半自传体代表作,描绘了一九二六至一九二九年间,流亡青年费奥多尔•戈杜诺夫-车尔登采夫在柏林的生活,以及他文学天赋的迅速扩展。起初他写了一卷精致的回忆性诗歌,但没有引起关注;接着是一本关于备受尊敬的历史人物的传记,绚丽而直言不讳;最后,他产生了写作《天赋》本身的念头。
除了成功塑造一个野心勃勃的青年艺术家形象,纳博科夫在《天赋》中为我们提供了一个首都、一块大陆,即柏林和欧亚。小说像城市街道那样拥挤繁忙、瞬息万变,又像最大的陆块那样广阔多姿,穿梭于现实和虚构之间,蕴含大量对俄罗斯文学及社会现状的思考。除了是一则温柔的爱情故事,还是一份献给整个文学传统的厚礼,一篇关于艺术与生活关系的原创性研究。
媒体推荐
纳博科夫的天赋不仅在于他能将一切主题都转化成清晰的视觉意象,他还有近乎放肆的幽默感,任何悲剧在他笔下都能荒诞毕现。——《观察者》
鲜活的记忆萦绕其中,面对命运的恶意嘲讽,或游戏其间,或与之抗争…纳博科夫幽暗跌宕的故事之中闪烁着救赎的微光。——《新闻日报》
他所使用的语言是一件神奇的工具,微妙至极,却又充满力量:我们时代没有任何一个作者,包括乔伊斯,能像他这样,捕捉世界瞬息万变的光影。 ——《波士顿环球报》
在塑造个人经历并赋予其意义上,心灵扮演着不可或缺的角色,而纳博科夫对其刻画之生动、探索之灵活有力,无人能出其右,由此推及,对于理解和包容个人的经历,亦无人能与他比肩。——《华盛顿时报》
作者简介
弗拉基米尔•纳博科夫(1899-1977)
纳博科夫是二十世纪公认的杰出小说家和文体家。
一八九九年四月二十三日,纳博科夫出生于圣彼得堡。布尔什维克革命期间,纳博科夫随全家于一九一九年流亡德国。他在剑桥三一学院攻读法国和俄罗斯文学后,开始了在柏林和巴黎十八年的文学生涯。
一九四〇年,纳博科夫移居美国,在韦尔斯利、斯坦福、康奈尔和哈佛大学执教,以小说家、诗人、批评家和翻译家的身份享誉文坛,著有《庶出的标志》《洛丽塔》《普宁》和《微暗的火》等长篇小说。
一九五五年九月十五日,纳博科夫最有名的作品《洛丽塔》由巴黎奥林匹亚出版社出版并引发争议。
一九六一年,纳博科夫迁居瑞士蒙特勒;一九七七年七月二日病逝。
精彩文摘
那个世界如今已经消失了,布宁、阿尔达诺夫和列米佐夫消失了。弗拉季斯拉夫•霍达谢维奇消失了,他是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俄国诗人。老一辈的知识分子正在相继离世。这是我过去或今后的最后一部俄语小说,它的主人公不是济娜,而是俄罗斯文学。
钟的滴答声,犹如一卷展开的皮尺,被一格格刻度分成许多个一英寸,计算我的无数次失眠。
时光年复一年地流逝,庆祝绝不等于慰藉,往事若非渐渐消散,便会蒙上死一般的光泽,因此留给我们的不是奇特的幻影,而是一溜儿排成扇形的风景明信片。
这些(诗),不消说,是现实的缩影。但是作者借助细致入微、使根根发丝清晰毕现的娴熟技巧处理它们,并非因为诗中一切都是由作者苦心孤诣地刻意创造,而是因为作者无意间将存在的最细微的特征传达给了读者,要做到这一点,需要一种完整而可靠的天赋,确保作者遵守艺术契约中的所有条款。
与此同时,带着自豪的、快乐的精力,带着狂热的急迫,他已经在渴望创造新的东西,某种至今仍不为他所知的真实的东西,与他觉得犹如心灵负担似的的天赋完全相称。
如今我有时觉得——谁晓得——兴许他外出旅行不是为了寻觅什么,而是为了逃避什么。返回途中,他意识到这东西仍在自己身边,在他心里,不受支配,用之不竭。我无法替他的秘密找到一个名称,不过我只知道那就是根源,导致了那种特殊的——既不高兴也不阴郁、与人类情感的表现确无关联的——寂寞,无论我母亲或是天底下所有昆虫学家概莫能外的寂寞。
我在这里住了整整两年,在这里考虑过许多事情,我的车队的影子从这张壁纸上经过,从地毯上的烟灰中长出百合花——但现在旅行已经结束。书籍的湍流已经回归图书馆的海洋。
认为自己平庸并不比相信自己是天才好到哪里去:费奥多尔怀疑前者,承认后者,但更重要的是,他竭力不向一张白纸那恶魔般的绝望投降。既然他想表达的事物,像肺叶需要扩张一样自然和不受羁束,适宜呼吸的词汇便理应存在。
在被一盏街灯的微弱光线斜穿而过的公园的阴暗处,那个近八年来始终拒绝实体化的漂亮女孩(他对初恋记忆犹新)坐在一张炭灰色长椅上,但是等他走上前去,发现只是杨树桩佝偻的阴影坐在那里。
仅剩一处无处不在的潮湿:汽车轮胎沙沙的摩擦声,猪嚎般凄厉刺耳的汽车喇叭声,还有天色的黯黑——因为寒冷、惆怅、厌恶自己而战栗,灯已点亮的商店橱窗特有的黄色光晕,光的反射和折射,明亮的电灯,以及电灯光线的所有这些病态的失禁,这其中都有它存在的印迹。
我们的亲戚,不从事昆虫学研究的朋友,用人,温顺且敏感的伊芙娜•伊凡洛芙娜谈论蝴蝶,不是作为一个实体,而是作为我父亲的某种禀赋,只能依附于他而存在,或是作为一种人人早已惯于对付的疾病。于是昆虫学变成一种我们习以为常的幻觉,犹如一个无害的家鬼,每晚在炉边坐下来,再也吓不着任何一个人。